第89章 长城军北上，惨败
面对嬴政的问题，五千人中站在最前面的人往前走了一步。
“启禀陛下，礼记有云，物格而后知至，知至而后意诚，意诚而后心正，心正而后身修，身修而后家齐，家齐而后国治，国治而后天下平。”
说话之人一身儒生打扮，面对嬴政依旧能有如此不卑不亢之神色，显然他的身份也不简单。
嬴政回忆了一下，很快便在五千人的名单中找到了对应的名字。
孔家当代老三，孔树。
十几年前，大秦刚刚统一天下的时候，嬴政曾经邀请过孔树的大哥孔鲋入朝为官。
但对方没有来，只是派了一个叫叔孙通的弟子过来。
叔孙通的本事也不小。
如今，他正在大秦学宫内跟着墨子一起编撰大秦教育所需要的各种教材。
嬴政让范增组建御史台的时候
“格物致知，意诚心正，修身齐家，治国平天下，说得不错。
本次入学考试就以这十七个字为题，尔等随意取字，自由发挥。
李斯，你准备开始考试吧。”
大秦第一次全国性质的考试，自然也是颇受重视的。
除了考试题目是由嬴政亲自拟定之外，主考官阵容也是非常强大。
三位主考官分别是李斯、冯去疾和墨子。
考场巡视的工作是由蒙毅带着的皇宫守卫亲自执行。
嬴政离开之后，蒙毅便带着人将考试的桌子和笔墨纸砚搬到广场上。
五千人就按序号坐进各自的位子。
整场考试就只有嬴政出的这一道题，没有其他任何限制，考试时间两个时辰，考生们想写多少篇文章都可以。
五千人都是各郡精挑细选的，一些基础能力就不需要进行考核了。
...
与此同时，北方草原。
蒙恬带着二十万大军进入草原已有一个月的时间。
这一个月的时间，大秦兵锋可以说是所向披靡。
那些靠近长城的小部落基本没有什么抵抗就投降了。
在蒙恬大军出征之前，许胜就已经带着一票读书人在长城外游走行商了。
这些读书人就是张良的族人。
纵使他们很不情愿，但在死亡的面前，他们能有的选择也不多。
更何况，他们的家眷还留在长城以南呢。
名义上，是陛下恩典，不忍女眷去草原上受苦，留她们在长城内做一些盥洗烧饭之类的事情。
但实际上是什么情况，大家都心知肚明。
有许胜一行人打前站，带来了许多大秦的新鲜东西，譬如番薯、纸张、铁锅之类的东西，让这些匈奴小部落对大秦的生活心生向往。
但许胜等人的作用暂时也只能到这里了。
再深入的草原他们也进不去了，他们可不是戮仙骑，能在草原上肆意驰骋。
随后，蒙恬带着大军进入草原，很快便打下了大片领土。
可随着蒙恬越加深入草原，事情却慢慢有些不对劲了起来。
几年前，蒙恬刚刚击退了头曼，对于匈奴的战力他心里其实是有数的。
加上胡亥带领一千骑兵在草原上杀了个来回，这让蒙恬有了一丝丝轻敌。
章邯班师回朝的时候，蒙恬在草原上遇到了头曼手下左贤王部的一支军队。
人数不多，只有两万。
对方显然是在阻击自己的。
两万敌人，蒙恬显然不可能让二十万大军一拥而上。
战争，并不是有多少人就都要用上的。
为了剿灭两万人而把二十万人全部压上，一旦侧面再有敌人杀出，那连掉头都很难做到。
所以蒙恬派出副将王离带着五万大军去击退两万敌军，不求杀敌多少，只要赶走对方，不让对方影响自己的行军速度即可。
毕竟蒙恬的目标只有一个，那就是匈奴头曼单于的中央王庭。
几年的交手让头曼跑了，这次蒙恬可不会让他再跑了。
只是，让蒙恬没有想到的是，自己带了一辈子兵，有一天会被人以少打多。
而且还不是在什么战术谋略上被人打败。
两万匈奴在正面用武力硬生生地击溃了王离手下的五万大秦军队。
要不是王离自小就跟着父亲和祖父四处征战，经验丰富，在双方先锋军交手的时候就意识到不对，及时向蒙恬求援。
这五万大秦精锐就要留在草原上了。
即使是蒙恬让大军压上，打跑了对方，王离那边依旧损失了将近五千人。
要知道，蒙恬手下的这三十万长城军，可是整个大秦最精锐的将士。
五万对两万，竟然会被匈奴从正面击溃，而匈奴付出的代价竟然只有一千多人。
战损比接近五比一，这是蒙恬从未想过的。
“王离，这是怎么回事？匈奴的武力很强吗？”
王离浑身是血的跪在蒙恬的营帐内，脸上的表情有些许不解以及不安。
今年四十岁的王离，从十六岁开始就跟着王翦征战六国，二十四年军戎生涯，他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敌人。
“将军，他们的武力并没有变强，和几年前我们将他们从上郡赶跑的时候差不多。”
“那是你大意轻敌了？如果是这样，那我也只能将你治罪下狱了！”
五千大秦精锐的性命，如果是因为王离轻敌而葬送在此，那估计王家的荣光也保不下王离的命。
“将军，您是了解我的，我怎么可能会轻敌！”
的确，王家三代为将，稳重是他们一脉相承的特性。
“那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这批匈奴很古怪，他们...他们好像不怕死。”
王离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荒谬，如果说不怕死，三十万长城军也没有一个怕死的。
他说完上一句，连忙又接了一句。
“不是不怕死，他们似乎没有知觉，右手砍下来了，就换左手拿刀，腿脚砍下来，就用手在地上爬着前进，四肢都砍了，还在用牙齿咬我们的士兵，肠子都挂在肚子外，也没感觉...”
“够了！”
蒙恬见王离好像被人给吓傻了一样，满嘴胡话，愤怒的出言打断了他。
“王离，你在说什么胡话，两万匈奴就把你吓傻了吗？看来你这些年的确是过得太安逸了。”
“将军，属下句句属实，军中将士都已作证！”
王离却知道自己并没有傻，因为他亲自和这些匈奴交过手。
只要不把脑袋砍下来，这些匈奴就不会倒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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