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0章 绝不能相信任何人

  第180章绝不能相信任何人
  “如果你们出事了，我恐怕要内疚一辈子。”
  洛林如释重负，然后忍不住问道，“所以你们真的见到暗影议长了？”
  彼得之前的表现，已经证明了洛林就是唯一生命。
  那后来找到的人，自然只能是暗影议长。
  “见到了。”
  史蒂夫表情复杂，点头说道，“在关键时刻，是富兰克林救了我们。”
  “富兰克林……”
  洛林皱眉，疑惑道，“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？”
  史蒂夫摇头：“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  可能是为了救他的外公吧，他心中如此想道。
  事实上，直到现在，史蒂夫看到洛林时，还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。
  好兄弟变成了自己的女婿。
  他很不想同意这一门亲事。
  “算了，没事就好！”
  洛林摆出一副轻松的表情，“不管富兰克林那家伙到底有什么目的，他都至少救了你们，也许那小子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坏。”
  “不！洛林，伱不能这么想！”
  史蒂夫忽然摇头说道，“他救我一命，是我欠他一个人情，但你不应该因此对他产生任何好感。”
  他的表情无比郑重：“我们现在最重要的，是弄清楚富兰克林的身份，他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，他真的是你的儿子吗？
  “别忘了，之前我们还在怀疑他是暗影议会的人，现在他突然救我们，谁知道是不是在与暗影议长唱双簧？”
  洛林迟疑说道：“队长，我能理解你的意思，但这样会不会太谨慎了？”
  “不能让任何情感影响判断！”
  史蒂夫坚定说道，“我觉得富兰克林的目的肯定没有那么简单，他之前还对托尼下手，我们怎么谨慎都不为过！”
  说罢，他忽然转头看向彼得。
  “彼得，你觉得呢？”
  “啊？对！”
  彼得立刻点头附和，“谨慎点总是不会错的！”
  “说的没错！”
  史蒂夫看着彼得，表情无比欣慰。
  彼得的回答，让他确定了一件事。
  彼得也去过未来！
  在这之前，好像从来没有人，跟彼得介绍过富兰克林这个人吧？
  自己刚才还刻意提到了富兰克林是洛林的儿子。
  彼得都不惊讶的吗？
  还是说，他已经提前知道了呢？
  史蒂夫在心中叹气：“彼得，你还是太年轻了，终究是没有战争的经验。”
  在未来的战争里，彼得和自己并不是同一个阵营。
  现在他知道了未来的事，很有可能会去提醒托尼。
  自己不能让他这么做。
  他伸出手，装作欣赏的模样，拍了拍彼得的肩膀。
  “洛林，你看，彼得的觉悟就很高！”
  “好吧……”
  洛林想了想，说道，“但关于唯一生命这一点，富兰克林至少没有骗我们。”
  史蒂夫点头：“所以你还需要与他有更多接触才能下判断！”
  “我知道了，队长！”
  ……
  这一次来寻找洛林的分身，虽然中间出了意外，但总算是有惊无险。
  洛林和史蒂夫也完成了此行的目的，确定了洛林的确是唯一生命。
  在洛林他们离开之后，彼得等了许久，然后偷偷摸摸出门。
  他还记得自己的使命。
  去找斯塔克先生！
  他出门之后，直奔自己曾经实习过的地点，斯塔克工业而去。
  然而，在他行色匆匆之时，却没有发现，自己身后远远跟着一个人影。
  那是戴着鸭舌帽的史蒂夫。
  “彼得，你果然还是要去找托尼。”
  史蒂夫叹气，“那就真的不能怪我了。”
  他不会伤害这个孩子，那违背了他做人的原则。
  但是让他失去一小段记忆，还是没问题的。
  彼得继续向斯塔克工业而去，路上行人匆匆，没人在意自己这么一个高中生。
  很快，斯塔克工业就在眼前。
  “快到了！”
  彼得心中总算放下了一块石头。
  事实上，他一直在担心一件事。
  自己穿越平行世界时出现了意外，结果到了未来，知道了将来的事。
  那罗杰斯先生呢？
  他会不会也到了未来，知道了一切呢？
  事实上，如果事情真的往最坏的方向发展，彼得没有任何办法阻止。
  今天D4C从平行世界拉人的次数已经用完了。
  不过现在看来，一切并没有那么糟糕！
  罗杰斯先生并不知道未来的事，而自己也即将见到托尼·斯塔克！
  他的任务，要完成了！
  “嘻嘻！”
  彼得的嘴里，忽然发出了一串笑声。
  就像是他在庆祝自己即将见到托尼的喜悦，发出了不自觉的笑声。
  可彼得却猛然瞪大双眼，浑身只觉得毛骨悚然。
  刚才……他没有笑啊！
  “嘻嘻嘻！”
  同样的笑声，再次从他的嘴里发了出来。
  彼得捂住了自己的嘴，可笑声却依然不断从他的指缝间漏出来。
  怎么回事？
  怎么回事！
  这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，让彼得心中无比惶恐。
  “孩子，刚才是你在笑吗？“
  坐在街边长椅上的一个老妇人，向这边看来。
  “抱歉，我刚才有些失态了。”
  彼得刚刚想为自己不自觉的行为道歉，然后就看到了老妇人的脸。
  那是一张涂满油彩，嘴角上扬的小丑笑脸。
  “没事，想笑就笑吧。”
  老妇人站起身，拄着拐杖，带着小丑的妆容，向着彼得走来。
  “不……”
  彼得忍不住后退，却撞上了后面的行人。
  “抱歉……”
  他刚刚回头，就看到第二张小丑的妆容，出现在身后那个行人的脸上。
  还有更多！
  此时，周围的人已经向着彼得聚拢，将他包围起来。
  他们高矮胖瘦各不相同，却有着同一张脸。
  小丑的脸。
  “想笑就笑吧……”
  “成为我们……”
  “让我们拿走你的记忆……”
  “嘻嘻嘻……”
  彼得再也控制不住了，他的头不自觉扬起，仰天大笑。
  “哈哈哈哈哈哈！”
  他终于成为了小丑。
  任人摆布的小丑！
  在现实中，彼得蹲在地上，不断发出比哭还难听的笑声。
  忽然，他被一双粗壮的手臂扶起，然后被紧紧抱入怀中。
  是史蒂夫。
  此时，他紧闭双眼，不断向彼得道歉：“对不起孩子，我没有别的办法了，不能让你见到托尼，使他再一次走上错误的道路！”
  这是小丑曾经对他使用过的招式。
  他比谁都能体会那种痛苦。
  但想要抹掉彼得的记忆，只能用这一招了。
  “一切很快就会过去，等你一觉醒来，什么也不会记得。”
  史蒂夫的脸上，出现了代表着【小丑】的人格面具。
  此时，彼得前往未来的一切经历，都在他面前一览无遗。
  他看到了托尼在彼得脑中植入备份记忆的片段。
  “托尼，你果然和我有着同样的想法啊！”
  史蒂夫用手在彼得的额头上一抹。
  将包括托尼的备份在内，彼得所有的未来记忆全都抹除了。
  这时，彼得也停止了自己仿佛无止境的发笑，两眼一翻，昏了过去。
  “有时候，什么都不知道，反而才是一种幸福。”
  史蒂夫将彼得背在背上，准备将他送到能够安全休息的地方。
  “只要能逆转未来，我愿意承担一切的罪孽。”
  但他也还记得自己曾说过的话。
  所有行动，都应该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完成。
  今天这样的举动，已经又让自己暴露的风险。
  “我需要一个代言人，替我挡在明面，而且那个人必须是我绝对信任的人。”
  史蒂夫抬起头，看着天空，已经知道了人选。
  他能选择的人，只有一个。
  佩姬。
  至于其他人，还是继续保持一无所知吧。
  尤其是托尼。
  ……
  时间向前拨动一段。
  就在史蒂夫和彼得刚刚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。
  托尼正在自己的实验室中，用自己的大脑，进行着一秒数十亿亿次的浮点运算。
  “从未来穿越到现在？”
  托尼不断推演着时间穿越的可能性，希望找出其中的原理。
  如果连自己都找不到任何方法，那富兰克林就是一个骗子。
  他不可能是什么时间旅行者。
  “如果通过量子领域，建立一个莫比乌斯环的时间模型，再翻转过来……”
  托尼正在尝试着新的思路，利用量子波动打破普朗克尺度，然后触发德式效应。
  不知道通过这种方法，能不能成功穿越时间。
  然而，正在他推演到一半之时，他的大脑，忽然开始忍不住抽痛。
  这是过载的现象！
  刚才的浮点计算，已经动用了他大脑全部的内存，托尼怎么也想不到，会突然有一段记忆传入自己的大脑。
  而且传输没有任何要停止的迹象。
  这股记忆，极为庞大！
  “停止计算……停止计算！”
  托尼捂着头跪倒在地，面色发白，强行停止了自己对穿越时间的一切推演。
  不然的话，他的大脑恐怕会直接爆炸！
  他保持着跪地捂头的动作，一动不动。
  良久，托尼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。
  这份备份记忆，总算是传输完了。
  “这到底是什么记忆？”
  托尼皱眉说道，这种压缩备份的方式，很明显是自己的手笔。
  可他又对此没有任何印象。
  他开始读取这份记忆。
  然后，他的表情从原本的漫不经心，很快变成了震惊莫名，直到最后的下定决心。
  这是一份来自未来的记忆。
  在读取这份记忆时，首先出现的就是一段影像。
  那是未来的自己，在向自己问好。
  “我欺骗了一个孩子。”
  画面中一半身体化为机器的托尼说道，“我跟他说，要找到你才能同步记忆，其实并不需要，只要这份记忆来到你的世界，就会自动与你产生连接。
  “经过了这么多场战争，我早就已不会轻易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。
  “托尼·斯塔克，接下来你要看到的，是未来真实的画面，全部都是。”
  在看完一切后，托尼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无比沉重，他把自己摔在沙发，努力消化着一切。
  “世界末日……”
  托尼喃喃自语，他愿意相信这份记忆是真的。
  在这个世界上，能够骇入自己大脑的黑客还不存在。
  更没有人能伪造出如此庞大，又如此真实的记忆。
  既然如此，那自己刚才看到的，就是即将发生的未来！
  未来的他作为亲历者，记录下了一切。
  而这一切，刚才全部展现在他眼前。
  从史蒂夫的错误开始。
  直到万劫不复。
  “必须挽回史蒂夫的过错……”
  托尼喃喃自语，现在一切都还有机会，可以将一切改变。
  他站起身，发现自己的任务无比艰巨。
  “史蒂夫只怕也已经知道了这一切……”
  按照彼得对未来的自己所说，他是和史蒂夫一起穿越，然后意外前往了未来。
  既然如此，就要做最坏的打算。
  托尼打开了电信定位，开始监视彼得·帕克的手机信号。
  他看到信号源一度向着斯塔克工业走去。
  然后走到一个地方时忽然停下，开始折返。
  而调出那一片地区的监控，却什么也没有发现，彼得帕克就像是突然走到了一个视野盲区，然后从此消失。
  这就是异常。
  “果然出了问题……”
  托尼心中一沉，一定是史蒂夫出手了。
  彼得的信号源没有消失，但经过的地方，都没有显露出身影。
  这说明他绕开了所有监视器的监控，
  彼得·帕克没这个能力。
  但是史蒂夫有！
  他忍不住想到未来自己的一句话：“我早就已不会轻易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……”
  “你是吃了多少亏才有这样的感悟啊？”
  托尼现在的心情无比沉重，但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。
  现在不能再去相信任何人了。
  想要改变未来，只能靠自己！
  “好在史蒂夫那个科技白痴，不知道我已经了解了一切。”
  托尼缓缓坐下，想着之后该怎么办。
  他现在必须装作一无所知，不然史蒂夫立刻就会对自己动手。
  “我绝不能出面！”
  托尼不断摩挲着自己的指节，显得很是焦虑。
  “我需要找一个值得信任的人，来作为明面上的形象，可我能找谁呢……”
  他忽然想到了未来对自己的忠告。
  “夏娃会摘下那象征智慧的果实，背负起人类的罪孽。”
  “夏娃，指的就是史蒂夫那个穿越时间的女儿吧？”
  托尼忍不住苦笑，“可我还不认识她啊！”